詩神蘇軾的經(jīng)典詩詞作品(蘇軾是詩圣還是詩仙)
詩神蘇軾。蘇軾其文縱橫恣肆,與黃庭堅并稱“蘇黃”;其詞豪放不羈,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,并稱“蘇辛”,其散文著述宏富,豪放自如,與歐陽修并稱“歐蘇”,亦同為“唐宋八大家”。蘇軾亦擅長寫行書、楷書,與黃庭堅、米芾、蔡襄并稱為“宋四家”。
詩仙李白、詩圣杜甫我們都知道,但是你可知道詩神乃蘇軾?
蘇軾其文縱橫恣肆,與黃庭堅并稱“蘇黃”;其詞豪放不羈,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,并稱“蘇辛”,其散文著述宏富,豪放自如,與歐陽修并稱“歐蘇”,亦同為“唐宋八大家”。
蘇軾亦擅長寫行書、楷書,與黃庭堅、米芾、蔡襄并稱為“宋四家”。
加之平時掛在大家口邊的都是唐詩宋詞,宋代以詞興文。
故而在大眾眼里,蘇軾在詩領域的成就是弱于詞賦的,甚至不知其“詩神”之稱,實為誤解。
如果說宋以前的詩歌傳統(tǒng)是以言志、言情為特點的話,那么到了宋朝尤其是蘇軾,則出現(xiàn)了“以詩言理”為特色的新詩風。
蘇軾寫詩,全無雕琢習氣,用一種質樸無華、條暢流利的語言表現(xiàn)一種清新的、前人未曾道的意境,深入淺出,內(nèi)涵豐富。
本文遴選幾首經(jīng)典詩篇,我們一起品讀。
《題西林壁》
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。
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。
仁者見仁,智者見智。一首小詩激起人們無限的回味和深思。
所以,《題西林壁》不單單是詩人歌詠廬山的奇景偉觀,同時也是蘇軾以哲人的眼光從中得出的真理性的認識。
橫看成嶺側成峰,遠近高低各不同。
《飲湖上初晴后雨二首·其二》
水光瀲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
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妝濃抹總相宜。
“上有天堂,下有蘇杭?!币驗樘K東坡這首詩,西湖聞名天下,艷絕古今。以絕色美人喻西湖,不僅賦予西湖之美以生命,而且新奇別致,情味雋永。
這一出色的比喻,被宋人稱為“道盡西湖好處”的佳句,以致“西子湖”成了西湖的別名。也難怪后來的詩人為之擱筆:“除卻淡妝濃抹句,更將何語比西湖?”
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妝濃抹總相宜。
《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樓醉書》
黑云翻墨未遮山,白雨跳珠亂入船。
卷地風來忽吹散,望湖樓下水如天。
詩人先在船中,后在樓頭,迅速捕捉住湖上急劇變化的自然景物:云翻、雨瀉、風卷、天晴,寫得有遠有近,有動有靜,有聲有色,有景有情。
令人讀來油然產(chǎn)生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,仿佛自己也在湖心經(jīng)歷了一場突然來去的陣雨,又來到望湖樓頭觀賞那水天一色的美麗風光。
黑云翻墨未遮山,白雨跳珠亂入船。
《惠崇春江晚景二首·其一》
竹外桃花三兩枝,春江水暖鴨先知。
蔞蒿滿地蘆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時。
這一首詩本是蘇軾為詩僧惠崇的畫作《春江晚景》所提,詩人著眼細節(jié),大膽想象,成功地刻畫出了早春時節(jié)的春江景色,蘇軾以其細致、敏銳的感受,捕捉住季節(jié)轉換時的景物特征。
抒發(fā)對早春的喜悅和禮贊之情。全詩春意濃郁、生機蓬勃,給人以清新,舒暢之感。
蘇軾提出“詩畫本一律,天工與清新”。由此詩可見一斑。
竹外桃花三兩枝,春江水暖鴨先知。
《贈劉景文》
荷盡已無擎雨蓋,菊殘猶有傲霜枝。
一年好景君須記,最是橙黃橘綠時。
古人寫秋景,大多氣象衰颯,滲透悲秋情緒。然此處卻一反常情,寫出了深秋時節(jié)的豐碩景象,顯露了勃勃生機,給人以昂揚之感。
因此宋人胡仔以之與韓愈《早春呈水部張十八員外》詩中“最是一年春好處,絕勝煙柳滿皇都”兩句相提并論,認為有異曲同工之妙。
蘇軾這首詩現(xiàn)在用來比喻人到壯年,雖已青春流逝,但也是人生成熟、大有作為的黃金階段,勉勵朋友珍惜這大好時光,樂觀向上、努力不懈,切不要意志消沉、妄自菲薄。
一年好景君須記,最是橙黃橘綠時。
《海棠》
東風裊裊泛崇光,香霧空蒙月轉廊。
只恐夜深花睡去,故燒高燭照紅妝。
“月轉廊”,月亮已轉過回廊那邊去了,照不到這海棠花;暗示夜已深,人無寐,從中還可讀出一層隱喻:處江湖之僻遠,不遇君王恩寵。
一樣是寫懷才不遇,報國無門,蘇軾這兩句把讀者帶入一個空濛迷幻的境界,十分艷麗,然而略顯幽寂。
寫此詩時,蘇軾雖已過不惑之年,但此詩卻沒有給人以頹唐、萎靡之氣,從“東風”、“崇光”、“香霧”、“高燭”、“紅妝”這些明麗的意象中分明可以感觸到詩人的達觀瀟灑的胸襟。
東風裊裊泛崇光,香霧空蒙月轉廊。
《春宵》
春宵一刻值千金,花有清香月有陰。
歌管樓臺聲細細,秋千院落夜沉沉。
“春宵一刻值千金”可以說是今天用的最多的一句詩了,我們常常用來形容良辰美景的短暫和寶貴。
詩人寫春夜美景,告訴我們春天的夜晚十分寶貴,花朵盛開,月色醉人。
詩人在冷靜自然的描寫中,含蓄委婉地透露出作者對醉生夢死、貪圖享樂、不惜光陰的人的深深譴責。詩句華美而含蓄,耐人尋味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花有清香月有陰。
《和子由澠池懷舊》
人生到處知何似,應似飛鴻踏雪泥。
泥上偶然留指爪,鴻飛那復計東西。
老僧已死成新塔,壞壁無由見舊題。
往日崎嶇還記否,路長人困蹇驢嘶。
有人說這首詩是詩人蘇軾一生的真實寫照,尤其是詩的前四句,對于人生的經(jīng)歷,作了一個深刻的比喻。
人生所經(jīng)歷過的地方和所經(jīng)歷過的事情,象什么樣子呢?
該是象天上飛翔的鴻雁踩在積雪的地上;這雪地上因那偶然的機會,留下了腳爪的痕跡,可是鴻還得繼續(xù)飛行,飛向何方,哪里還去考慮南北東西!
人生到處知何似,應似飛鴻踏雪泥。
《和董傳留別》
粗繒大布裹生涯,腹有詩書氣自華。
厭伴老儒烹瓠葉,強隨舉子踏槐花。
囊空不辦尋春馬,眼亂行看擇婿車。
得意猶堪夸世俗,詔黃新濕字如鴉。
蘇軾的這首詩可能不為普通讀者所熟知,但是其中的“腹有詩書氣自華”一句卻廣為傳誦。
中國的讀書人向來把讀書視為積累知識、增長學問的有效途徑。
讀書的作用不僅在于占有知識,還在于提升人的精神境界。尤其是常讀書,日積月累就會使人脫離低級趣味,養(yǎng)成高雅、脫俗的氣質。
清代學者梁章鉅說:“人無書氣,即為粗俗氣,市井氣,而不可列于士大夫之林。”
是故多讀書,讀好書,腹有詩書氣自華。
粗繒大布裹生涯,腹有詩書氣自華。
《琴詩》
若言琴上有琴聲,放在匣中何不鳴?
若言聲在指頭上,何不于君指上聽?
蘇軾在這首詩中表面是在思考琴是如何發(fā)聲的,實則該詩哲理性很強,富有禪機。
佛教視有為無,視生為滅,追求無聲無形不生不減,音樂的真實即虛無,所以音樂無所謂真實與否。
因為在佛教看來,一切都是因緣和合而成,事物與事物之間只是由于發(fā)生了聯(lián)系,才得以存在。
若言琴上有琴聲,放在匣中何不鳴?
此即“詩神”蘇軾,不琢一字而字字珠璣,深入淺出而余韻無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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